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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魔物二次方 2013-09-19, 01:03


第四十三章:暗夜魅影(上)

   给波克曼的雪茄烟是我到卡德昌之前玛塔监狱的驻防司令官阿莱卡宪兵上校送给我的礼物;据说这是雪茄中的精品,不过看着阿莱卡那不真实的笑容,我心里觉得很别扭。波克曼不管这些,兴高采烈的出门去了。麦拉一脸的不满:“男人会被雪茄收买?哼!”我笑笑:“那到不一定,有的人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现在我们去吃饭吧,有时间还是请您详细和我谈谈关于您知道的首相的事情吧。我并不像拷问您这样的美女的。”麦拉站起身,跺了跺饱受折磨的双脚:“不许脱我的鞋!更不许脱袜子!哼!”说完一甩头发出去了。
   春天是个美好的季节,只是海风显得尤其大,一天二十小时不停地刮。我并没有因为大风影响心情,在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找到了新的乐趣。我们所有人向麦拉小姐学习格斗技法;向特兹上士学习射击及技巧;汉克上尉教授我们突击和巷战技能。由于辛西娅的厨艺比波克曼还棒,我们并没有拜胖大厨为师。有时候我也给大家将一些飞行的事情,但是我已经五年没有驾驶过定翼机,自己都觉得操作规程生疏许多;刑讯的事情我讲得很少,因为每次波克曼都吵着要抓一两个女孩作教具,不过最后总是被一群女孩的口水淹个半死。我总是微笑着看他们争吵和打闹,这或许是卡得昌唯一的快乐所在吧;无论是被发配的军警还是女犯和附录,现在我们已经相处的像一群兄弟姐妹了。汉克悄悄告诉我,有几个年轻小伙子似乎和“银***”的女孩们产生了一些说不清的感情。我笑着纠正他,恋爱就是恋爱,有什么说不清的?这是人类正常的思维和欲望,我们没必要去干涉;只是那些女孩子的家族背景都是首相大人的家臣,他们在帝国中处于贵族和平民之间,而且首相的家臣想必也不是凡夫俗子,卡马洛斯的贵族和平民一般是不会通婚的,不知道这些小伙子们能不能最终抱得美人归。不过现有的环境下,这是维持这个特殊群体稳定的最好模式。
   一百天的春天转眼过去,我们的操练一天也没有停止。好在卡德昌的生活依然是那么平静,没有人打破我们的安宁,连密码电台都没有了音讯。在每一个季节交替的时候,是宗教教义中规定的大休日。据说在黑暗女神在给穆纳斯用刑一百天后暂时给她喘息的时间,用地狱中的寒水清洗女神饱受折磨的双脚,让她的脚回复敏感,继续后面的酷刑折磨。于是没到季节转换的那一天信奉光明教的未婚女子都要郑重的用从教堂里取回的圣水洗脚,这称为“沐足礼”,表示分担穆纳斯女神的痛楚。转眼就是春季的最后一天了,不过卡德昌因为纬度高,早晚还是有很重的凉意,大修日的晚上波克曼在晚餐后就为13个女孩准备好了圣水,还一本正经的说:“这可是派克斯准尉从邻近的集镇上的教堂里取回来的,不要洒掉哦,会被上主惩罚的。”女孩们用水盆取走了圣水各自回了房间,波克曼不满的撇嘴:“就没有人愿意在餐厅沐足吗?”辛西娅不满的白他一眼:“餐厅是洗脚的地方吗?哼!”汉克也一脸臭表情:“波克曼!我……”“好好好!”大厨满不在乎,“您要撕了我的嘴!”惹得所有人再次大笑起来。
   卡德昌的教堂早已废弃,汉克指挥着士兵们把原先的旧教堂里的Y型架搬进巷道,专门安排了一间祷告室。大修日的晚上少女们沐足,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需要在Y型架下祷告的。在我们当中只有诺茨军士长通晓神学,我们请他充当神父带领我们向上主倾诉心声。我虔诚的跪在祷告室里:“主啊,求您垂怜我们,俯听我们的祷告,宽恕我们的罪行。我和我爱的人们正在遭受着苦难,我把这作为自己的磨练,愿我的修为可以救赎曾经罪恶的灵魂,愿上主保佑我和我爱着的人们!”正当我们认真祷告的时候,屋子里的电铃响了起来,不过我完全听不懂那断断续续的铃声错传达的信息。诺茨军士长认真的听了一阵后,紧张的向我汇报:“长官,是托马斯,他说车站出现陌生人!”“什么?”汉克快速站起身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长官,要不要准备战斗?”波克曼已经大声嚷了起来:“好小子!还敢来?!兄弟们抄家伙!!”特兹上士一副冷冷的表情:“再不快点,恐怕托马斯他……”我恍然大悟:“通知麦拉小姐带领女孩们坚守巷道,其余人整装出发!!!”一声令下人马立刻行动,三辆军用吉普车用最快的速度感到了卡德昌车站,由于今天是大休日,车站里只有托马斯一个人值班,我不由得为这个忠厚又不行的沙沙里人担心起来,如果首相他们再次派人攻击卡德昌,那么正如特兹上士说的,我们只能为托马斯收尸了。我们一路关闭灯光,只依靠两个卫星微弱的光芒前进,在距离车站大约500米的地方汉克命令停车:“所有人下车,何塞长官留下,其余人分三组呈战斗队形推进。”我挥挥手:“算了吧汉克,我们的人手很多吗?我亲自带领一队突击!就这么定了!”我们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进,奇怪的是没有一丝动静,一直摸到车站边上还是静悄悄,难道托马斯已经被杀而入侵者全部隐藏起来?如果他们绕过我们冲向了D5仓库,那么麦拉她们的压力可就大了。德雷下士被派去前沿侦查,回报说只有站房里有微弱的灯光,还隐约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汉克要求派克斯的小队留守屋外,我和他一起带人用最快的速度冲进站房去。当我们破门而入的时候,托马斯很显然被这阵势弄得莫名其妙:“长长…长…长官,你们这这……这这是…干…干什么呀?”汉克看看屋子里托马斯好好的站在那里,没好气的说:“不是你说有陌生人入侵吗?”托马斯一脸无辜:“我只说有…有有陌生…陌生人,没有说…说说…入…入侵啊。”波克曼这时注意到了屋子角落里坐着并且低声抽泣的女孩:“啊哈!托马斯!你小子可以啊,自己和一个小美女独处一室,却害得我们提着枪跑了这么远,还以为得给你收尸呢!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我摆摆手:“托马斯,不要着急,慢慢说这是怎么回事?”“是!长官!”托马斯平静下来,尽量用平缓的声音向我汇报到:“今晚的火车到战后,我跑去和司机换了路签,突然听到后面的车…车门在响,我回头看…看见这个女孩下了车,我想她…她她一定是下错地方了,我连忙告诉她这里是…是卡…德昌啊,可是她光摇头,不说话,还还…不停地哭啊…哭的,我没办法只能给巷…巷道里打信号了。”听他这样说,我们都把手中的强光电筒照向了那哭泣的女子,她曼妙的身上穿着一身海蓝色的衬衫,下身是一条白色的长裤,脚上穿着肉色薄***和乳白色的皮鞋。这身打扮想必是从温暖的地方来的,这时候帝国北方的人们还穿着薄棉袄呢,这时候可怜的女孩正在瑟瑟发抖。她的衣衫满是污垢,看样子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还在低头哭泣,看不清模样,不过这样一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千里迢迢跑到卡德昌这种地方,着实让人没法理解。汉克并没有放下枪,仍然用枪口指着那女孩子:“嗨!别哭了。回答我,你是从哪里来的?目的是什么?”哭泣的女孩慢慢抬起头,满脸的泪痕掩饰不住脸庞的娇美:“求求你们收留我!”看到她的脸颊我大吃一惊,不由得喊了起来:“米拉!你是米拉?!”
   在电筒照射下她不可能看到我的脸,但是一定从我的声音里判断了出来,顿时开始放声大哭:“何塞!我是米拉,你的米拉!!”我一把压掉汉克他们的枪口:“统统收起来!”说完扑上去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小丫头,你怎么弄成这样?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米拉只顾着在我怀里大哭,说不出一句话。汉克奇怪的问我:“何塞长官,您这是……你们认识?”波克曼笑起来:“上尉,你这怎么还看不明白?这是长官的小情人儿来探亲了。”诺茨军士长显得很不好意思:“对不起长官,或许是我听铃声出了些差错,所以才……”我回身对他们说:“没事就好。把你们的枪都上好保险,这位是阿丽科维亚·伊萨郡主,阿尔贝老王爷的孙女。”伴随着枪械受保险的声音,所有人都单膝跪地,汉克满怀歉意的说:“殿下,请您原谅我们的粗鲁。”托马斯已经双膝跪地,隔着***亲吻小郡主的脚背了:“殿下,我真的是没想到啊,向您致敬!”当我们开车回到D5仓库的时候才想起来忘记通知麦拉她们解除警报了,十三个女孩还拿着枪和手雷严阵以待呢。看着女孩们光着脚站在冰凉的石板地上,脚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各位美丽的小姐,我万没有想到来到这里的是我的朋友,阿丽科维亚郡主,让你们紧张又受苦了。”麦拉带领女孩们跪地行礼,然后向我请示:“我们现在做什么呢?”我笑笑:“汉克上尉已经加强了今晚的防御,你们可以……继续洗脚了。不过在那之后请波克曼和辛西娅为郡主殿下安排一套房间。”接着我安排诺茨用密码给卡恩发电报:“米拉在我这里。”
   我带着阿丽科维亚来到自己的房间,让她坐在床上,汉克上尉亲自送来了鸡肉三明治、甜面包圈和热巧克力:“只有这些了殿下,请您原谅。”看着大口吃饭的小郡主,我不禁问到:“米拉,我还是喜欢这样叫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擅自离开京都的王府,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米拉咽了一大口热巧克力:“京都我已经没办法待下去了。”
   吃过晚饭,米拉慢慢地讲述了在我离开京都后那里发生的事情。阿尔贝王爷去世后,国王陛下有意让达赫拉内亲王执掌帝国安全总署,可是这个提议遭到了元老院的坚决反对,原因只是内亲王是女人。元老院是帝国最高议事机构,元老院的长老们都是帝国勋臣,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权利,但是如果他们公开反对某项政令时,国王陛下也不好强力反对。元老院的首席长老是退职的帕布罗·阿杰克斯空军元帅,也就是我母校的荣誉院长,不过帕布罗元帅身体一直欠佳,所以并不能主持元老院的事物, 剩下的长老们大多数是来自八大贵族家族之外的高级文官,这样一来首相大人的意见经常可以左右元老院的决议。谁都知道真正反对内亲王执掌安全署的是黎博首相。最后帝国安全署署长的职位派给了元老院的恩克侯爵,他原先是帝国警察总督,不过退职已经很多年了,达赫拉内亲王反倒赋闲在家,理由是防止王族外戚专权。对于这个理由我嗤之以鼻,杰西卡的父亲阿伦格侯爵早就殉国了,哪里来的外戚?!宪兵本部长提出建议,为了保障国王陛下的安全,宪兵部队承担起一部分包围王宫的职责,而且除了两位王妃,其余王族成员进入王宫的特别通信证均被收回,即使是禁卫旗队的军官都不能随便踏入王宫。气得乌奇奥拉元帅大骂,但是国王陛下似乎对这个建议并不反对,最后也是由元老院发布了这项政令。这样一来,琪雅公主即使是帝国卫队司令官也同样不能随意觐见陛下了。波拉马被莫拉若任命为宪兵司令部直属师和第一守备师两个师的指挥官,同时他还掌管了京都警察厅,权利比以前增加了许多,并且越级晋升为宪兵少将。想着那张又长又黄的脸挂满得意的笑容,我不由得厌恶的撇着嘴摇着头。莫拉若依然是上将军衔,掌管着宪兵本部,不过原先的京都地方宪兵从克莱曼郡王手中划归宪兵本部管理,京都周边行省和圣都的地方宪兵也被统一划归宪兵本部,这让克莱曼郡王和很多行省的总督大人们相当不满,但是这是国王陛下的谕令,没人敢违抗。看到莫拉若和波拉马的权利不断集中,很显然是黎博首相在搞鬼,我想他们动手的日子不远了,元老院被他们把持,国王陛下想必是受依娜王妃的影响,这样下去波拉马那些家伙迟早要把整个京都占领了。我向米拉询问卡恩的情况,得到的答复却是“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过了。”我很担心卡恩,如果黎博一伙想要采取什么行动,那么卡恩是他们要除掉的重要目标,甚至包括雅克公爵也很危险。不过我并不担心卡恩的安全,以波拉马的水准想干掉卡恩应该是下辈子的事情,我最担心的是刚才安排诺茨发出去的电报会不会成为泄露机密的漏洞。阿丽科维亚是帝国郡主,阿尔贝亲王唯一的承嗣者,她怎么可能随便从京都跑到这里的呢?在我问到这个问题时,小郡主又哭起来了:“或许我活着就是一种不幸。首相大人向陛下提出来,王族的女子中,我和琪雅姐姐都到了应该婚配的年龄,请陛下在贵族适婚的男子中挑选优秀者赐婚。陛下很满意这个建议,可是我和姐姐都坚决反对,姐姐还在内宫顶撞了陛下,陛下一怒之下解除了姐姐帝国卫队的指挥权,把她关进宗法厅的反省院了,还说如果她一个月内不答应就‘笞足’。”当我知道琪雅公主被陛下关进了宗法厅的监狱还将受到足刑时,感到心痛异常,好在宗法厅由克莱曼郡王掌管,她不会受太多苦的。阿丽科维亚继续说下去:“你知道琪雅姐姐为什么誓死不嫁吗?陛下居然把她指婚给波拉马!真想不通陛下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扔。我被指婚给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叫做克洛德的贵族,据说是陛下的御医,在帝国空军总医院。”听完这段话我感觉头疼的要裂开了,我想上主一定没有听到我的祷告,否则为什么要把我疼爱的女孩都交给那些冤家对头?!
   我关切的问到:“你知道琪雅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吗?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逃出京都的?”阿丽科维亚摇摇头:“我只知道公主姐姐被关进了反省院,其他的没有一点消息了。我实在不想被这样安排婚姻,可是如果我也公开反对的话只会也被关进反省院的,与其在监狱里被打脚板,不如用自己的脚板逃的远远的。我在京都可以说举目无亲,我想来想去只有您这里有可能收留我,我就从王府里逃了出来,我不敢坐飞机,就一路坐火车到了这里。”我惊讶的看着她:“就你这样也能从王府守卫的眼皮下面逃出来?”“我受高人指点了嘛。”她终于抿着嘴露出一点笑容,“关于怎么能逃出来,是您母亲教给我的方法,真的很好用呢。”我无奈的摇摇头,谁让我有一个做特工的母亲呢。我拉着阿丽科维亚站起身,想让她坐在床上,可怜的女孩脸上出现一个痛苦的表情,我急忙问:“米拉,怎么了?”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没什么,我在来的路上钱包丢了,装金币的钱袋子也丢了,只剩下贴身的一点钱,只够买火车票的,所以一路上我走了很远的路,现在才觉得脚特别的疼。”我把她按坐在床上,心疼的捧起她的两只脚,小心的脱掉乳白色的皮鞋,露出两只穿着肉色***的小巧脚丫,那薄薄的***左脚脚掌的地方已经被磨出了一个小洞,脚掌的两侧已经被磨得红肿,脚后跟也肿的厉害,十个惨白的脚趾肿胀得挤在一起,脚趾缝几乎都看不到了;或许是因为气温的关系,这两只脚丫子冰凉冰凉的。我心疼的把米拉的两只***脚贴在胸前,一股淡淡的脚丫臭味和着淡淡的皮革味道进入了我的鼻子。米拉害羞的想要抽回双脚:“不要呀何塞,很多天都没洗脚了,一定很臭的。不要不要嘛……”我紧紧地捧着她的双脚,还特意在在她袜尖的地方闻了一下:“小丫头,什么都不用说,既然到了我这里,我就没理由让你受到伤害,先从给你暖脚开始吧。”我用手捧起米拉两只微臭的脚丫,温柔的揉捏着,不是从嘴里呵出热气温暖她的脚丫,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坐在那里默默流泪,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正当我准备说些什么安慰她的时候,木门被敲响了。
   我站起身让外面的人进来,原来是特兹上士端着一个盛满热水的木盆,我很奇怪他从哪里找来木盆这种东西。“长官。”特兹似乎永远是那副严肃的表情,“这是波克曼为郡主殿下准备的,他说今天的大休日本来应该用凉水的,但是殿头下远道而来,还是用热水泡泡脚比较好。”我点点头问到:“那他跑到哪里去了?”特兹露出了难得的一丝笑容:“他说今晚说话不小心冒犯了郡主,怕您收拾他所以不敢来,用一根极品雪茄烟贿赂我,让我替他把水送过来的。”我看看米拉还包裹在残破***里饱受痛楚的小嫩脚还有盆里热气腾腾的水,不禁笑了出来:“这个死胖子!”
   ……
第四十四章:暗夜魅影(下)

    我拿过特兹上士手里的木盆,实在想不出波克曼从哪里搞到这种东西的,不过里面的水热气腾腾,这就足够了。我把水盆拿到床边,蹲下身子开始脱米拉的短***。米拉急忙制止我:“何塞,你这是干什么?”我平静的说:“给你洗脚啊,小郡主。”“不要不要。”她摆摆手,“我自己可以的,让我自己来吧。”我摇摇头:“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今天就让我给你洗脚好了。”不顾她的反对,我轻柔的脱掉她的肉色***,把两只小巧而冰凉的脚丫慢慢放进热水里,温度的变化让她的双脚略有不适,但是很快这两只白嫩的脚丫就在热水中放松的享受温暖了。我在热水里把米拉的两只脚丫握在手中,轻轻地抚摸和揉捏着,还不是揉搓着她的脚趾,希望这双脚丫可以尽快暖和过来。米拉低着头喃喃的说:“何塞,你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面对满脸惆怅的她,我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埋头认真的给她洗脚。说实话我有一种在水中搔挠她脚心的欲望,但是我努力克制着,我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在这样的场景下很显然是不合时宜的。等我给小郡主洗完了双脚,麦拉小姐敲门进来:“长官,殿下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米拉难为情的看着麦拉:“请不要叫我殿下了,这次我偷着逃出来,估计封爵是没有了。国王陛下一定很生气,治我的罪也说不准呢。”麦拉笑起来:“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在这里的人都是被治过罪的,我们就在这里自由快乐的生活也很不错啊。殿下,请跟我来吧。”说着拉起已经穿好鞋袜的米拉,冲我挥挥手走了出去。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充满了疑问和担心。我不知道琪雅公主现在怎么样了,虽然我不相信国王陛下会真的因为她拒绝嫁给波拉马就给她用笞足的刑罚,但是宗法厅的反省院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米拉违抗谕令从京都逃了出来,天知道陛下会有什么样的命令下达,说不定搜索的宪兵已经离卡德昌不远了。如果摩拉若用这个机会派兵围剿卡德昌,所有人就很危险了。那个冷面孔的首相黎博这个时候应该也在谋划着什么吧。一切都是未知数,卡恩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时局如何。我整晚就在床上翻腾,直到听到了出操的军号声。
    早餐过后,派克斯准尉去安排日常事务,米拉被麦拉小姐带着去参观我们的巷道,我和汉克上尉还有诺茨军士长在餐厅里聊天,我向他们说了我的担心,他俩的脸色和我一样凝重。波克曼叼着雪茄为我们端来了咖啡:“何塞长官,有件事情我觉得需要告诉您,今天凌晨我起床准备早餐的时候,发现您的那位小情人在巷道里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做什么,看样子像是查看什么东西。”诺茨撇了波克曼一眼:“你这个死胖子,你就不能不添油加醋吗?”波克曼也白了诺茨一眼:“是汉克上尉让我做厨师的啊!”汉克看看他俩:“都给我闭嘴。没有根据的话不要胡说。”波克曼摇摇头:“你们想啊,这位小郡主长途劳顿,按说到了咱们这里有何塞长官照顾着,还有麦拉小姐陪着,应该睡得很香才是,可是她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起床跑来跑去的,真的很可以哦。上次咱们差点被那些银***小妞儿铲平了,警惕性不能放松啊。不能因为她是郡主殿下我们就放下敏感的心,想灭我们的人很多很多啊。”我严肃的看看波克曼,又看看诺茨军士长:“昨晚是谁值夜?”汉克抢先说到:“特兹上士,他这会儿应该在休息。”“诺茨先生,去把特兹叫来。”“我在这儿,长官。”一脸疲惫的特兹走到了我的面前:“长官,我知道您一定是问郡主殿下的事情。”我吃惊的看着他,他没有等我说话继续说到:“昨晚是我的暗哨,我看到郡主殿下在巷道里悄悄地走来走去,表情很痛苦的样子。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就没有出声。早上波克曼军士长和我说起他也看到郡主殿下似乎是鬼鬼祟祟的在查看着些什么。”汉克咬咬牙:“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有些话我需要和将军单独谈谈。”三个士官起身离开,汉克递给我一支烟:“长官,我不知道郡主殿下和您有过怎样的故事,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和我们不是一伙的。如果她是黎博他们派来的人,那我们或许已经被敌人锁定了。”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汉克继续说到:“如果只是波克曼一面之词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但是特兹是个谨慎的人,他的话我想不会错。”我也咬咬牙,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请诺茨查看一下昨晚的无线电监控记录。”这时德雷下士走了进来:“两位长官,有些东西诺茨军士长让我请二位看一下。”汉克结果他手里的纸卷,展开来读到:“凌晨4点15分36秒到16分7秒,接收到未知的无线电信号,发报距离一公里以内,无法破译,推测为两个词,一个是六个字母,另一个是四个字母。”我呆呆的看着汉克,我实在不愿意相信米拉会成为出卖我的间谍。我抬头问德雷:“京都那边还是没有回电报吗?”德雷摇摇头,没有说话。
    整整一天我都没怎么说话,虽然我不愿意相信米拉是黎博派来的间谍,但是我又无法解释这里发生的一切,撕裂般的痛苦充满了我的心。我爬上了海岸边的灯塔,今天在那里值班的上等兵托马斯,白天灯塔并不开机,我和托马斯站在巨大的灯机前面遥望着无垠的大海:“托马斯,你说说如果这个新来的小郡主会出卖我们,把我们藏身的巷道、武器和人员装备全部告诉敌人,我们会怎么样呢?”他满脸惊异的表情:“我我…我想我们…我们会死掉的,长官。不…不过,她是郡郡郡…郡主,一定不会这样…做的。”我依旧看着海平线:“但愿如你所说吧,托马斯。我已经吩咐汉克上尉加强戒备了。”我离开灯塔的时候告诉托马斯,今晚是大潮,风会很大,这季节又是海运的高峰时期,卡德昌灯塔地处险要巷道,一定不能马虎。他认真的敬礼回答:“遵命!长官!”
    晚饭过后,米拉约我到海边走走,我特意嘱咐她多穿些衣服,夜晚海边还是很凉的。我们静静站在海边,都没有说话。今晚是大潮,巨大的海浪冲击这崖壁,灯塔上明亮的光柱扫视着海面,远处不时有货轮经过,高声鸣响汽笛向卡德昌灯塔致意。最终是我打破了沉默:“米拉,你知道的,你来的特别突然,我感到有些……”突然她扑进了我的怀里:“何塞,什么也不要说,求求你,抱着我好吗?”我一时语塞,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海风把她秀发的芬芳送到我的面前。慢慢的,我感到她在缀泣,身体抽动的很厉害,我的心突然很痛,从我认识她一定有极大的痛苦无法对我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抬起头,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何塞,你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可是我缺害了你。”听她这么说,我的心猛地一沉,双手握着她的双肩:“米拉,有什么事情请你告诉我,不要害怕,我们共同分担,好吗?”米拉大声哭了起来:“没用的,我是一个罪人。你知道吗?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她正要说下去,诺茨军士长和麦拉小姐跑了过来,诺茨焦急的对我说:“长官,出大事了。我收到了两封电报,一份是这里的前一站德尔巴萨城,他们告诉我有一趟内燃机车挂载的重装军列已经从那里出站快速朝这里开来了。努巴拉雷达站在矿山的后面,那是我们流放地唯一的雷达站,他们说有五架直升机朝这边飞过来了。火车大概四十分钟到这里,飞机的话也就二十几分钟的样子。”我转身看着米拉,到现在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出卖了我们。米拉的表情显得比诺茨还要焦急:“何塞,你们快跑,离开这里,他们这次要把你们全部剿杀掉。你快走!”“要走一起走。诺茨,汉克在干什么?”我大声说到。“上尉已经在安排撤离了,派克斯准尉刚刚从外面买给养回来,火车随时可以开动,马上就可以走。”诺茨汇报到。我拉起米拉,挥挥手:“我们走!”“不!”米拉一把甩开我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手枪,指向了自己的头:“何塞,他们在我身上植入了跟踪器,只要我跟着你们,你们永远也摆脱不了追杀。要说的太多,可惜上主没有给我这样的时间。我把给你的信交给厨师先生了。你们逃的越远越好。公主姐姐的等着你去救呢。”我大声喊:“别说傻话,我们能逃出去,快走!”我试着上前拿掉那手枪,可是米拉后退一步:“别过来!我会开枪的!你快走,还有那么多人的性命在,等你去指挥!等你去解救!走!快走啊!!!”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别干傻事,米拉,我的好米拉,快放下枪,我们一定可以……”“别说了。”米拉继续往后退:“何塞!我没有出卖你!我爱你!!!”喊完这句话,她转身拼命的沿着铁路朝德尔巴萨城的方向跑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米拉回来!!米拉!!!!”我疯狂的喊着,想去把她追回来,可是诺茨和麦拉小姐用力的拉住我:“长官,不能啊。我们时间不多了。”“混蛋!!”我大声叫骂着:“我怎么能看着她去死?!放开我!放开我!!!”这时特兹上士也跑过来:“长官,京都密电,就一个字‘逃’!”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你们撤退,我要把米拉追回来,放开我!!!”诺茨高声喊:“长官,对不起啦!”我突然感到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晃醒的,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蒙蒙放亮,我头疼的厉害,眼前是天空和高大的树冠,在视野里晃来晃去,看样子我是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走的。我起身看到胖胖的波克曼,回头看是诺茨的背影。“你醒了长官。”波克曼小心的问到。队伍停了下来,人们围拢到我的身边。诺茨军士长一脸歉意,汉克上尉的脸色凝重。我低声问:“什么情况。”“差点全完蛋。”汉克的声音也很低:“我想他们是以搜救郡主的名义派出了宪兵部队。实际的目的是把我们全部杀掉。主要的目标应该是您。昨晚幸好派克斯刚刚把火车停在站台上,否则我们根本跑不掉。”我接着问:“我们的人怎么样?有伤亡吗?”大家都低下了头,过了一阵子汉克艰难的说到:“其实我们只在火车上呆了大约一个小时,那些狗崽子的直升机就到了。他们已经猜到我们坐火车撤退了,一路追杀过来,用火箭弹我们。我们减慢车速跳了车,波克曼背着您跳下来的,否则您昏迷着,一定会摔死。”“我是问我们的伤亡。”我很焦急。“这个……”汉克的声音更加低沉:“派克斯准尉和莫拉莱斯上等兵坚持要开车引开直升机,这会儿怕是已经……已经被炸碎了……”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我从担架上站起来,深深的想他们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我的兄弟们。是我害死了派克斯和莫拉莱斯。真的很抱歉。”“不要这么说,长官。”波克曼递给我一支劣质雪茄:“抽一口吧长官,走了一夜了,在丛林里,他们可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们的。”诺茨也说话了:“长官,请原谅我的鲁莽,只是……”“不不不,诺茨军士长。”我连忙打断他:“该说抱歉的是我,我差点害了所有人。”波克曼拿出一封信:“长官,这是那位郡主给您的信,她当时的表情非常复杂,她求我一定要在她离开后再给您。我如果知道是今天这样的结果,一定早就给您了。对不起,长官。看看吧,或许她真的有什么苦衷呢。”汉克说到:“原地休息。特兹和女特工们警戒。诺茨和德雷试着联络一下京都。波克曼和托马斯去找些吃的来。”
    我坐在担架上打开了米拉的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亲爱的何塞:
    我不知道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是否还在人间。我想喊你一声“亲爱的”,虽然我知道我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你最初在那该死的化学工厂里救我就是一个错误。我被那个叫做光明军团的组织抓到后,在那工厂里受尽了酷刑的折磨,他们无休止的折磨我的双脚,把无数的刑具用在我的脚心上。我实在受不了那酷刑,只好答应他们加入他们,充当他们那个组织里专门拷问女孩的刽子手。可是我实在心软的下不了手,于是他们就说我不够真诚,再次把我绑在刑床上用刑,他们除了搔痒,还用电流击打我的脚心和脚趾。我绝望的尖叫、哭喊,可是没有谁来解救我,我真的想去死,可是那个时候死都是一种奢望。也是在那个晚上,他们干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们剥掉了我的衣服,给我拍照,用那些照片威胁我,让我死心塌地的跟随他们。再后来那个工厂被警察占领,我也被抓进监狱,你一定还记得你在监狱里拷问我的时候,我一直请求你处死我。后来是你和卡恩勋爵解救了我,给我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又找了当年救我的恩人的儿子,再后来我又有了家。我真的从内心里感谢上主,感谢她赐予我的一切,让我可以重新有生活的希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你离开京都后的几个月,一个陌生人找到了我,他说我和光明军团的事情还没有完,我必须帮助他们找出你,给他们提供你的准确位置。就在这个时候,陛下给我和公主姐姐指婚,要我嫁给一个从不认识的军医,我感到痛苦至极,光明军团的人再次逼我,说什么如果郡主的***出现在京都的街头,会让我名誉扫地。他们在我的两只脚心打了刺镣,那种刺镣比一般的粗一些,我的脚心非常疼,他们告诉我那是追踪器,会自动发送信号来确认我的位置。让我去卡德昌找你,我想他们会杀掉你的。在我从京都逃出来的时候,我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自杀掉。但是我真的想在死之前再见你最后一面,所以才会到卡德昌来。我知道我能带给你的只能是灾难,所以我会在今晚离开卡德昌,让他们以为你们已经逃跑,你看到这封信,请马上和卡德昌的居民们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他们不会放过我,但是现在的我既然抱定必死的信念,也就无所畏惧了。
    你的爸爸因我而死,我万分抱歉;你的妈妈送给我的项链我送给公主姐姐了。我知道她很在乎你,她和我讲起你在空军学院里挠她脚心的往事时,红晕的脸上满是幸福。那可怕的竹板随时可能抽向公主姐姐的脚底,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啊。
    别了,何塞,忘记我吧。我注定没法和你在一起,不过有过和你们相处的日子,我的人生并没有太多的遗憾。
    唯一一次吻你。
     米拉绝笔。
    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我早已泪流满面,汉克默默的把雪茄帮我点上:“我们都相信郡主不会出卖我们。”麦拉小姐拿过信快速的看了一遍,交换给我,没有说话。我简单擦拭了一下泪水:“现在可以肯定的说,那个狗屁光明军团就是黎博首相和他那混蛋儿子的犯罪工具。把刺镣做成追踪器这种事情十有八九是萨维娜那个女人的手笔。”汉克点点头:“您说是,那一定就是了。现在我们并没有脱离危险,那些家伙随时可能找到我们。逃亡时我们带出来的武器弹药少的可怜,还没有任何补给,时间长了我们活下去都是问题。”“打游击。”我重重的说:“阿丽科维亚郡主、派克斯准尉、莫拉莱斯上等兵,我不会让我的朋友白白死掉。”汉克有些为难:“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诺茨只带出来一部小功率电台,而且电池也很快会耗完,我们现在孤立无援啊。”我艰难的挤出一点笑容:“我们去圣林若!”“什么?!”汉克吃了一惊:“圣林若?他们恨不得把我们杀光,这个时候去首府?在大城市里目标不是太大吗?”我摇摇头:“在卡德昌他们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因为那里没有其他人,但是在圣林若这样的大城市,他们可不敢乱来了。那里的驻军和地方宪兵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要是敢让光明军团出手,不要忘记了,那里还是最大的黑帮龙社的老巢,没人敢轻举妄动。看似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最安全。另外那些家伙或许更愿意相信我们在钻丛林,不一定会想到我们逃到了城市里。这叫灯下黑。”“吃野果了!”大厨永远是大厨,在哪里也能找到食物,波克曼用一块破布包着一些野果回来分给大家:“这种野果没有毒,味道也不错呢。上主还是没有忘记垂怜我们啊。”
    我没有一点胃口,米拉最后的样子一直回荡在我的眼前,派克斯和莫拉莱斯的身影也不时闪现,我似乎能听到他俩分吃野果的声音。我站起身走到一边,呆呆的看着茂密的丛林。麦拉小姐站在我的身后,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将军,郡主她没有看错人。你是个重情义、有血性的男人,派克斯准尉和莫拉莱斯上等兵也一样,不是吗?”
    ……【帝国刑讯官 四十五:甜蜜的足底】
   京都夏季的夜晚凉风习习,让人的心情很是愉悦。卡马洛亚城中心的科莫宫是整个帝国的政治中心,帝国的第二位君王迁都卡玛洛亚以来,科莫宫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帝国元首安东尼国王陛下在结束晚餐之后来到了王妃阿梅格尼的寝宫“木槿阁”——阿梅格尼的正是封号是“木槿花王妃”。王妃今天的心情有些沉重,一边是陛下的身体进来越来越差,脾气也越来越不好;再者就是国王前阵子因为指婚的事情大发雷霆,不仅剥夺了琪雅公主帝国卫队的指挥权,还把她囚禁起来,再过一天就到了国王要求的时限,如果公主还是坚持抗旨不尊,拒绝嫁给首相大人的义子波拉马宪兵少将,她会被处以笞足的酷刑,而且是隔天一次,直到她答应为止。虽然琪雅不是王妃的女儿,但是她对大公主视若己出,王妃非常担心公主那养尊处优的双脚怎么抽得了那样可怕的折磨。
   紧跟在安东尼国王身后的是王宫禁卫旗队的司令官乌奇奥拉元帅和宫内厅次官卡杨·雷明顿。乌奇奥拉元帅曾经在战争中被炸断了右臂,脸上也有好多处伤疤,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威严形象,黑黑的脸膛上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仅存的粗壮左臂充满了力量——他是整个帝国唯一一个由国王陛下特许不需要敬礼的军人。卡杨虽然是宫内厅次官,但主要的工作是侍奉国王陛下,属于内侍。阿梅格尼王妃向国王行礼后,礼貌的冲乌奇奥拉点点头:“元帅,这么晚了您还亲自护卫陛下啊?”乌奇奥拉也礼貌的点点头:“是的殿下,今晚是我值夜,宫里的规矩属下从不敢破坏。……属下告退。”说完他和卡杨次官一起转身出了木槿阁的门,应该就守在不远处——这是王宫护卫和内侍的职责,元帅和次官大人也不例外。
   安东尼国王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开心的和王妃聊着天。木槿阁内侍长拉提斯为他们端上来可口的红茶和点心。拉提思从进入宫内厅就一直在阿梅格尼王妃的木槿阁听值,她同时还是两个小公主的生物学老师——安东尼国王生活简朴,整个王宫里内侍官、护卫旗队和事务官加起来都不超过300人。安东尼国王笑眯眯的对拉提斯说:“小拉思斯啊,你的父亲亚森大人昨天告诉我,你的母亲很想你,有时间回家住几天好了,王妃不会不准你假的。”拉提思笑着欠身致谢,然后退了出去。王妃阿梅格尼小心的问国王:“陛下,有几句话我想对您说。请您一定不要惩罚琪雅,她从小就失去了王后陛下,费列特也不在了,她的亲人就只有您了呀。你怎么人心您的女儿,一个公主在刑床上受脚刑呢?”国王笑了:“亲人?就算玛琳嘉先去了,费列特也惨遭不幸,我的琪雅不是还有你爱护着吗?不放心,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你也知道,琪雅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你不要不高兴哦。”“怎么会呢陛下?”王妃说到,“我也很疼爱她啊,而且她队艾伦和赫蕾也是关爱有加。陛下,既然您不愿意伤害到琪雅,又为什么把她关进反省院呢?还说出要给她上笞足刑那么恐怖的话。”“唉。”国王叹息一声:“唉!做一个君王有的时候很难。就好比阿尔贝伯父的葬礼上,你和两个女儿受了脚刑,我当然是很心疼,但是我没有办法。黎博是平民官员的代表,如果我护着你们,会让帝国臣民中的平民们生发不满的。”王妃点点头:“我明白的。首相大人是帝国平民利益的代表,那次确实是我没有把孩子们检点好,受点惩罚是应该的。如果我畏畏缩缩,那才是丢王室贵族的脸。可是这次给琪雅和阿丽科维亚指婚又是为什么呢?”国王认真的说到:“因为通婚啊,我本人是提倡贵族和平民通婚的。社会已经发展到这种水平,如果还是老办法,指挥让贵族和平民的矛盾越来越深,这对国家不利。首相在朝会上向我提出来他的义子想娶琪雅为妻,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叫波拉马的小子,他很粗俗,但是我又不方便直接反对。可是没想到琪雅这孩子居然在朝会上断然拒绝,这让大臣们尤其是首相十分难堪。我只好假装发怒,把她关了起来。不过你不用担心,宗法厅是克莱曼掌管的,他不会让自己的侄女吃苦头的。说不定这会儿琪雅过得比我们还舒服。这孩子的性格很像她母亲,直率、敢说敢做,只是我有时候太娇惯她,让她有些任性,居然敢在朝会上说出‘嫁给那个家伙还不如死掉’这样的话,我把她关起来,就算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吧。”“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啊。”王妃的眼睛里依然充满哀伤,“明天就是您定的最后期限了。难道您真的忍心给自己的女儿用笞足的酷刑吗?”“这不是我定的啊。”国王也显得很无奈,“家族的宗法就是这样,如果女儿抗婚,就要被笞足。有什么办法呢?王室的家法就是国法啊。如果我不这么做,王室的威信何在?不过如果一次笞足可以换回我女儿一个幸福的婚姻,我认为这值得。还好,阿丽科维亚比较听话,这阵子应该呆在她的寝宫里准备出嫁呢。”
   王妃叹了一口气:“陛下这么做一定有陛下的道理,臣下就不说什么了。我只是有些心疼琪雅,她是个公主,怎么能让人脱了鞋袜这么脚呢?”国王微笑着:“你还是王妃呢,我的艾伦和赫蕾也是帝国的公主啊。你们都可以为王室的尊严受刑,琪雅为了王室也为了她自己,也可以。”“陛下,求求您,还是饶了琪雅吧。”王妃还在苦苦哀求,“行刑并不是公开的,到时候就说已经用过刑了,没有人会知道,只要您安排给克莱曼郡王就好啊。实在不行,我愿意替琪雅去受刑。”“你呀你呀。”国王笑起来,“你也太宠这孩子了。居然鼓动我去欺骗天下的臣民?好呀,既然你愿意受刑,今天就让你受个够。今晚我准备享用一下你的甜蜜足底哦。”“哎呀!”王妃听到“甜蜜足底”几个字低下了头,脸上有了一些红晕:“不要了,陛下。不要嘛……”国王似乎更加有兴致了:“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还这么怕羞啊?孩子们都睡了,你就让我吃点甜食吧,亲爱的。这种时候不要当我是什么国王,我是你丈夫,是卡马洛斯男人。再说了,这样也算你代替琪雅受刑了啊。”王妃红着脸低下头,不再说话。国王抬头吩咐到:“拉提思,本王想吃点甜食,你去拿一些来吧。”拉提思听闻,会心的低头笑笑,快步走了出去。
   “甜蜜的足底”是卡马洛斯夫妻之间最喜欢玩的调情游戏,就是丈夫把蜂蜜、奶油之类的甜食涂抹在妻子的脚底,再把它们舔舐进肚子里。在卡马洛斯人看来,丈夫嘴巴里的甜蜜和妻子的娇笑是夫妻生活最好的前奏。安东尼国王把阿梅格尼王妃从椅子上抱起来,慢慢放在床上,轻轻的脱掉王妃的金色瓢鞋,接着又褪去了她的肉色短***。这是拉提思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银盘,里面放着两块热毛巾和几双长筒***,还有两个银罐子,分别乘着上等的蜂蜜和奶油,其他的就是一些餐具和小刷子。拉提思把银盘放在床头的矮柜子上,低头出去了。国王陛下饶有兴致的用长***把王妃的双手绑在了床头,又把她的两只光脚帮在了床尾,端庄美丽的王妃就在床上变成了一个大大的X,接着国王用两块热毛巾仔细的擦拭着王妃的双脚,脚背、脚底、脚趾和脚趾缝。毛巾的热气和擦拭已经让王妃的双脚感到了轻微的痒感,她下意识的想缩回脚丫,但是双脚被牢牢绑在床尾的立柱上无法逃脱。国王微笑着:“亲爱的,你总是这么怕痒啊。还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我还是王储,带着几个侍卫微服去野营,正好遇到你们几个女孩子也在野营,我们一起玩得多么开心啊?”王妃红着脸:“是的陛下,哎呀痒……嘻嘻,哎呀。那次就是您坏坏的,晚上偷偷把我抓起来,把我的脚吊在树杈上,把奶油摸在我的脚心上舔呀舔呀,差点把我痒死。那时候我恨死你了。”“嘿嘿。”国王像个小孩子般笑起来,“那时我就特别喜欢你,喜欢你的清新的气质,喜欢你柔风细雨的性格。舔了你的脚心,我就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妃子。”“坏死了你。”王妃假意生气,“您那个样子,和抢婚有什么区别啊?不过,在那天的白天我已经对您有好感了,虽然不知道您是王储,但是你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气概。”“唉。”国王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我并没有给你和女儿们太多的照顾。国家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需要平衡的利益和力量也太多。人们都说君王是注定要孤独的人,幸好有你陪伴在我身边。”王妃笑了:“那是自然啊陛下,臣下是您的女人啊。哎呀……”这时国王已经用刷子蘸了蜂蜜缓慢的涂在了王妃左脚的脚底,王妃脚丫受到刺激叫出声来,她的脚趾下意识的缩了起来,国王刚好可以看到她涂了金色的趾甲油的脚趾尖。当王妃左脚脚底被涂满蜂蜜后国王兴致不减,轻轻从王妃的脚趾上褪下了白金脚趾戒,小心的把刷子伸进她的脚趾缝里涂抹着。这下子王妃可受不了了:“哎呀…啊…嘻嘻…哈哈…陛下,不…嘿嘿,嘻嘻,陛下,以前都不涂脚趾缝的,嘻嘻,痒啊。哈哈…不要嘛…哈哈哈……”“没享受过才要享受一下嘛。”国王的左手轻轻用力掰开王妃的脚趾,认真的涂抹着蜂蜜:“嗯,真不错,一只甜脚底的脚丫子就要完成了。亲爱的,这么多年,你的脚丫一直是这么嫩啊。”还没等王妃答话,国王的舌尖已经舔在了王妃的脚跟上,惹得王妃尖叫一声。“啊!!!!不要…呀…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呵呵呵哈哈…陛下哈哈哈……”王妃的脚丫左右躲闪着,可是没办法逃离国王的舌头,“陛下哈哈哈…饶了我哈哈哈…痒死了…哈哈哈…呀…不要…别舔脚心啊哈哈哈…脚心啊哈哈哈痒啊哈哈……”国王陛下和大多数人一样,对妻子的脚心情有独钟,特地用手固定了王妃的脚掌,一下一下认真的舔舐着王妃的脚心,“不不不…哈哈哈,痒啊痒哈哈哈…呀哈哈哈…受不了啊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哈哈哈…好痒哈哈哈…饶了臣下吧哈哈哈……”舔干净王妃脚底的蜂蜜,国王满意的舔舔嘴唇:“我的小阿梅格尼的脚丫是天下最美味的甜食啊。呵呵。”王妃喘息着:“好痒啊,臣下受不了了,今天就到这里好吧?”“那怎么行?这才刚开始呢。”国王的笑容有些奇怪,“还记得野营的时候,你穿着白色的衣裤,白色的鞋袜,活像一直雪白的小野兔,现在这只小野兔已经被我抓到很多年了,脚丫子还是这么怕痒。”说完他再次俯下身,把舌尖伸进了王妃的脚趾缝里,“哎呀!!!!呀!!!痒哈哈哈哈哈……”王妃的左脚像受到电击一般,尖叫和笑声充斥着整个卧室,“不呀哈哈哈…好痒哈哈哈…不…不舔脚趾啊哈哈哈…啊哈哈哈…我的脚趾缝啊…陛下饶哈哈哈…哈哈哈…饶了臣哈哈哈的脚趾缝啊哈哈哈…我的脚趾缝哈哈哈哈…痒死了呀哈哈…啊…啊哈哈……”当舔玩王妃的四个脚趾缝后,国王停了下来,走到床头轻轻抚摸着王妃的长发:“亲爱的,很痛苦是吗?”王妃红着脸,摇摇头:“陛下,臣下愿意为陛下***一切,双脚又算得了什么。只是痒得受不了,才会尖叫的,吓到陛下了吗?”国王笑笑:“怎么会?每次吃你的甜脚底,你都叫得那么凄惨,让人心疼哦。”王妃试探着问国王:“今晚可以饶了臣下的脚丫了吗?”国王摇摇头:“不饶,你自己说想替琪雅受刑的,这才刚刚开始啊。再说了,你刚才也说了要***双脚的。我的小野兔,今晚让你笑个够。”“不要啊…臣下会痒死的…求你了陛下……”王妃发出绝望的声音来求饶,她的脚实在是太怕痒了。可是国王的兴致今天似乎出奇的高,从衣兜里拿出一支小巧的保温罐,又拿起一只黄油刀,走到王妃赤裸的右脚前:“我亲爱的小野兔,今晚我想吃冰欺凌,借你的脚底一用哦。”说完用黄油刀从保温罐里挑出一块奶黄色的冰欺凌,涂抹在王妃的脚心上。“呀!!!!”王妃的脚心受到冰冷的刺激,再次尖叫出来。国王陛下害怕冻坏王妃的脚,涂一块舔一块,王妃的脚心就不断的受到“冰”与“痒”的刺激。“哈哈哈。哎呀…不求求哈哈哈…陛下哈哈哈哈…饶了我哈哈哈…饶了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我哈哈啊哈哈我的脚心脚心啊哈哈哈…饶了可怜哈哈哈…饶了可怜的小野兔吧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哎呀哈哈哈哈…凉哈哈哈…痒哈哈……换一只脚吧哈哈哈…右脚痛苦极了哈哈…换一只脚吧哈哈哈哈…饶了哈哈哈…饶了小野兔啊……”王妃知道涂抹在她脚底的是国王最喜欢的香草冰激凌,他不把那些冰激凌在她的脚底吃完是不会停下的。国王在王妃的右脚吃了一会儿,再次回到她的左脚边,用黄油刀挑着冰激凌在手里晃晃:“我的小野兔,今晚对不起了。你在那么娇嫩白皙的脚丫上涂了金色趾甲油诱惑本王,本王今晚决不饶你。”“啊……”王妃焦急的叫起来:“冤枉啊陛下,臣下的脚趾不是诱惑陛下的啊。不要啊。”所谓诱惑当然是国王的欲加之罪,他把黄油刀上的冰激凌涂抹在王妃左脚的脚心,再次香甜的舔舐起来。“呀!!痒啊…哈哈哈…痒死了,陛下…脚心痒啊…陛下…小野兔受不了了,我的脚心啊…哈哈哈…啊哈哈…啊…啊…痒啊哈哈哈哈……”王妃的娇笑无疑是国王最好的兴奋剂。在木槿阁门外值夜的乌奇奥拉和卡杨听着房间里隐约传出的笑声,都露出了会心的笑。
   阿梅格尼王妃的左脚痛苦得无法忍受,不过她渐渐感到来自脚心的痒感在减轻,她可以努力忍住笑了:“哈哈…陛下,饶了臣下,饶了小野兔可怜的脚丫子吧。受不了啊。哈哈哈……”她左脚的脚心上突然没了感觉,她长出了一口气,用力抬起上身想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心爱的丈夫,等待着一个美好的夜晚来临。可是当她看到安东尼国王的一查刹那,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之间国王悄无声息的趴在地毯上,王妃焦急的喊起来:“陛下!陛下!您怎么了?!陛下!”几声过后,国王丝毫没有回应,这下子王妃着急了,开始大声呼喊:“来人呐!快来人呐!!!护驾!!!快来人呐!!护驾!!”接着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昏死过去。
   第一个冲进房间的是内侍长拉提思,接着跑进卧室的是乌奇奥拉元帅和卡杨次长。人们都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虽然安东尼国王的身体近些年不是太好,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卡杨冲到国王身边,抱起他的身体大声喊:“陛下,陛下,醒醒啊陛下。御医!传御医!快点通知门格尔大夫!!!”乌奇奥拉小心的把仅有的左手轻轻伸到国王的脖颈侧面摸了十几秒,然后突然站起身,拔出腰间的对讲机:“各分队注意,加强宫门警卫,任何人只许入宫,不许离开宫殿!萨里!萨里!快点到木槿阁来,带上红匣子和白匣子!快!!一秒钟也不要耽搁!!!”萨里少将是禁卫旗队一位副司令官,他的职责是看护帝国的红匣子和白匣子。红匣子是帝国军队指挥系统的总钥匙,而白匣子是帝国原子武器系统的总钥匙。卡杨次官抬起头,用严肃的语气质问乌奇奥拉:“拿那两个匣子?你想干什么?”乌奇奥拉的表情很平静:“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别试图阻拦我,否则的话你很清楚,老子一只胳膊也能制伏你。”“乌奇奥拉?!”卡杨叫起来:“你这混蛋!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去你妈的!”元帅一拳把卡杨打翻在地,接着走到国王的身边,从国王的脖颈上取下一把金色的钥匙,接着艰难的从自己的衣服内兜里取出一把银色的钥匙:“看到了?你这个小丑!谁有银钥匙,谁就有资格这么做!”说完他冲着对讲机再次大喊:“萨里!你这混蛋,跑到哪里去了?!”“在这里!”萨里少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的手里提着两只小巧的手提箱,一只是红色的,另一只是白色的,箱盖上都刻着帝国的国徽——科莫盾牌。卡杨冲上去想要把那两只箱子夺过来,被乌奇奥拉一脚踢开:“萨里,你是死人吗?快!你知道该做什么!”萨里少将麻利的接过乌奇奥拉手里的两把钥匙,用自己手中的黑色钥匙打开两个箱子,箱子里面像是一部电台,有一盏绿色的灯在闪,只是在下面正中的地方有两个钥匙孔,萨里把金色钥匙插进左边的孔,银色钥匙在右边,两把要是同时沿逆时针方向扭动90度,箱子里的绿灯不再闪烁,而是变成了一盏亮着的红灯。操作两个箱子的时间也就30秒左右,可是乌奇奥拉却感觉度过了一个世纪。就是这样简单的操作,已经把整个帝国的军事力量指挥系统统统锁闭,军队无法调动,如果有人轻举妄动则人人得而诛之;如遇外地入侵,则以军团为单位各自为战。这是一种特殊的状态,只有在国王陛下突然逝世又没有王储的情况下才会由秘密掌管“银钥匙”的人在第一时间里这么做。虽然这会对国防造成一定影响,但是可以有效的防止国家被王室以外的人控制。
   卡杨被乌奇奥拉踹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这时走进来的是宪兵司令官摩拉若,他看看屋子里的情况,又看看两个箱子里亮着的红灯,有点恼怒的说:“谁干的?谁锁闭了指挥系统?!”乌奇奥拉冷冷的说:“是我,我就是银钥匙的掌管者。”摩拉若看看倒在地上的安东尼国王说到:“你怎么知道陛下他……”“你是怎么进宫的?”乌奇奥拉大声责问,“那个混蛋放你进宫的?这可是夜里!”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说了一句:“我让本部长进来的。”大家回头一看,一个黄脸皮的长脸瘦子走了进来:“元帅大人,你忘记了?我们现在一直在协助你们保护陛下啊。本部长大人今晚根本就没有会宪兵本部去,而是坚守在宫里保护陛下。”乌奇奥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时御医门格尔中将冲了进来:“陛下怎么样了?”他匆忙的检查着国王的身体,准备抢救,大约过了三分钟,门格尔缓慢的站起身,向国王单膝跪地,对大家说:“非常遗憾,陛下已经安息在上主的怀抱了。”所有人一听,立刻单膝跪地,右手抚胸:“愿我王安息主怀!”进行完了初步的仪式,摩拉若开始发号施令:“马上通知首相大人入宫。其他人暂时不要透露风声。”乌奇奥拉元帅马上表示不满:“不要透露风声?!这是什么话?!帝国大丧你居然敢秘而不宣?”“哼!”摩拉若鼻子哼了一声:“你懂什么?一切等首相大人来了再定夺。”“我懂什么?!”乌奇奥拉针锋相对:“就算要通知人,也得先通知贝隆亲王、克莱曼郡王还有达赫拉内亲王啊!还有各位王妃和王子、公主!他们是陛下的亲人!”乌奇奥拉元帅并不知道,这个时候整个木槿阁已经被摩拉若的部下团团围住,禁卫旗队中只有他和萨里少将在而已。摩拉若根本不理会乌奇奥拉,让波拉马去通知黎博首相,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乌奇奥拉元帅气得要呼叫自己的部属,却发现怎么呼叫也无济于事,他要出门去却被十几个宪兵包围,进退两难。就这么僵持着过了一个小时,黎博首相风风火火的赶来了,他的身姿一点也不像五十多岁的人。他一进门就扑到在国王的尸体上大哭起来,并且大骂摩拉若:“陛下遗体前你居然坐着?找死啊你?!”首相哭完,又恢复了脸上冷峻的表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是内侍?”拉提思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战战兢兢的小声回答到:“是,是是我。”首相撇了她一眼:“告诉我,陛下身亡之前在木槿阁做什么?”“陛下他…他和王妃殿下在一起。”拉提思回答的断断续续。黎博很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陛下当然是和王妃在一起,我是问他们在做什么。”乌奇奥拉元帅又忍不住了:“陛下和王妃在做什么是你能管的了的事情吗?”首相没有理他,而是冷冷的盯着拉提思不放。吓坏了的拉提思小声的嘟囔着:“陛下在吃王妃甜蜜的脚底。”首相把眼神转到床上,阿梅格尼王妃稍稍有点苏醒的迹象。她吃力的抬起身:“陛下,陛下……”首相上前一步:“王妃殿下,很遗憾的告诉您,您的呼喊应该改成先王了。”“不!”王妃痛苦的呼喊一声,再次昏死过去。
   首相冷冷的看了阿梅格尼王妃一眼,转身对波拉马说:“把木槿阁的昨晚的内侍抓起来。”波拉马一挥手,两个宪兵走上前把拉提思牢牢抓在手里,紧接着给她戴上了手铐和脚镣。少女吓坏了:“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不要!”但是那些宪兵完全不理会她,任由她哭喊着把她拖了出去。首相继续说到:“乌奇奥拉,你是怎么保护陛下的?现在我要治你的失职罪。”“哼!”元帅白了他一眼:“少给我摆这种臭架子,要给我治罪也是帝国法院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总理大臣指指点点。”摩拉若狞笑到:“嘿嘿,元帅大人,这里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现在我就可以缉拿你。”乌奇奥拉毫不示弱:“那就请吧。你试试看,你们能不能离开王宫一步。”这句话把摩拉若噎得不轻,虽然木槿阁外面都是摩拉若带来的宪兵,但是王宫的外围全是禁卫旗队的士兵。首相看来看周围的人:“天已经快亮了,乌奇奥拉本部长,请派遣你的人去通知王室成员吧,还有把宫内厅的卡隆索也叫来。”“我不是本部长,我是旗队司令官。”乌奇奥拉黑着脸出门去了。宫内厅次官卡杨咧着嘴:“首相大人,木槿花王妃怎么办?就这么绑着?还是把王妃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吧。”首相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陛下在她的床前去世,谁也说不清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有重大的嫌疑。是应该解掉那些***,不过应该换成手铐!我们需要好好的讯问一下她。”波拉马坏笑着轻轻解掉绑在王妃手脚上的***,然后用四副手铐分别把她的手脚铐在了床的立柱上。首相还吩咐到:“给王妃穿上袜子,帝国的王妃光着脚成何体统?”波拉马在屋子里乱翻一气,最后找出两只雪白的棉袜给王妃套在光脚上。
   首相看看窗外蒙蒙放亮的天空,自言自语到:“陛下怎么这么突然就去了,帝国的天空还会继续晴朗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波拉马笑眯眯的凑到首相身后:“父相,今天是给琪雅公主用笞足刑的日子。”
   ……【帝国刑讯官 四十六:宗法厅与梅花烙】
   克莱曼郡王走进宗法厅的时候火气很大,他主要的工作是担任御前大臣和京都总督,平常是不会到宗法厅来的。宗法厅是紧挨这王宫的一栋黑色建筑,它的职能是审理涉及宗室和高级贵族的案件,本质上是一个特别法院。克莱曼郡王看着站在宗法法庭里的黎博首相很是不满:“黎博,你一大早把我叫到我的官署里来干什么?”克莱曼郡王看到屋子里的其他人,露出惊奇的神色:“贝隆王兄、达赫拉王妹?还有伊娜王妃和小艾米里奥。你们怎么也会在这里?乌奇奥拉和卡杨?你们两个不在宫里侍奉陛下,在宗法厅干什么?黎博!你搞什么鬼?!”首相没有太多话,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安东尼国王陛下昨夜在宫内安息主怀。”克莱曼郡王的眼睛瞪得老大:“你…你他娘的说什么?!王兄怎么了?”首相依旧是冷冷的语气:“陛下昨晚逝世了。”“不可能!”克莱曼郡王一把抓住首相的衣领:“在胡说小心我……”“住手!”贝隆亲王拉住克莱曼郡王的手:“弟弟,这是真的,你的安东尼王兄真的去世了,就在昨晚。”“怎么会?”克莱曼大叫着:“他可是飞行员出身,这种年龄怎么会说去世就去世了?陛下是怎么死的?”黎博首相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们现在正是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躲在一旁的波拉马凑上来:“有几个人嫌疑很大呀!”克莱曼厌恶的看看他:“宗法厅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滚一边去。黎博,我是宗法厅长官,是陛下的亲弟弟,为什么陛下的死讯你比我知道得还要早?”依娜王妃说话了:“王爷,您说哪里话?我们一起得到的消息,只是您来得晚罢了。”这句话把克莱曼噎得不轻:“这……陛下的遗体在哪里?我要见陛下的遗体。”黎博结果话:“在宫里,已经得到妥善的处置。门格尔医生正在初步检验尸体。”说话间,御前大臣、国防军总参谋长卡廷元帅和御前大臣、海事大臣雅克公爵走进了大厅,一进门卡廷元帅就焦急的询问黎博:“首相大人,陆军各军区、空军、海军、火箭军还有边防军都发报询问为什么指挥系统突然之间锁闭了。您急着***我到宗法厅来,有什么大事发生吗?”克莱曼郡王说到:“陛下去世了。”两位重臣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紧接着,元老院的九位长老和其余的四位御前大臣也赶到了宗法厅。黎博发话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有话说。”克莱曼打断他:“你有什么话说?要说也是我这个宗法厅长官来说。在说人明明没有到齐。二王子巴萨、大公主琪雅、阿梅格尼王妃还有两个小公主都没有到场。”黎博看看他:“巴萨亲王远在东南边疆区,琪雅公主现在还在圣都的反省院。至于阿梅格尼王妃嘛,陛下就死在她的床前,所以她和她的女儿都不能参加这个会议。”他瞟了克莱曼一眼:“至于昨晚的事情,我想我了解的比王爷您多一些,况且我是内阁总理大臣,有些事情还是我来说比较好。”“你……”克莱曼还要发作,达赫拉内亲王一把拉住了他:“哥哥,先听首相说些什么。”
   黎博咳嗽一声,向屋子里的众人宣布到:“我们尊敬的元首、卡马洛斯帝国科莫—伊萨王朝第七代君主安东尼国王陛下于昨晚在宫内安息主怀。鉴于费列特王储早已殉国,如今的帝国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机。我们需要拥戴一位贤能的新君主带领我们卡马洛斯人走向未来。在这新君主登记之前的时间里,我们要团结一致,共同维护好帝国王室和臣民的利益。依照《科莫宗室法典》……”“依照《科莫宗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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